“作”(zuō)出來的“晚睡拖延癥”
張克的“熬夜史”在朋友圈中已經(jīng)出了名。許久未見的好友和他打招呼,第一句便是,“最近還熬夜畫圖嗎?”
張克是一所知名高校建筑學院2015級的研究生。在朋友眼中,他的大學過得非常辛苦,有畫不完的圖紙,“不是在熬夜,就是在去熬夜的路上。”
“其實這都和自律有關。”張克說,“很多時候都是‘作’出來的吧。”對他而言,凌晨1點前入睡已經(jīng)算比較早,而有時并不是因為作業(yè)或趕圖,只是單純地拖延入睡時間。
張克同時補充道,“不過研究生的事情比本科時多出來不止一點半點,忙起來確實很忙,有時候同時幾個項目要交。”上個月,他幾乎每天凌晨三四點入睡,早晨七八點起床繼續(xù)工作。直到一場感冒,讓他不得不休息幾天,強迫自己放了幾天假。
胡曉所在的宿舍樓在23點準時熄燈,而她和室友們卻依然保持著興奮的狀態(tài),絲毫沒有睡意。宿舍的熄燈制度似乎對于她們沒有任何影響。更像是一種默契,凌晨1點之后,寢室里的幾位姑娘才會陸續(xù)上床睡覺。
“玩手機、看小說、刷劇,反正就是習慣了晚睡,睡不著就找點事情打發(fā)時間唄。”胡曉覺得自己在晚上做事的效率比較高,所以很多事情會選擇在晚上做,久而久之,就養(yǎng)成了熬夜的習慣。看到新聞里因熬夜對大學生產(chǎn)生種種傷害的事件,她也會害怕一下,但是并沒有特別放在心上,平時還是會熬夜甚至每個學期會有3到4次的通宵。
回到宿舍已接近零點的邵思齊也不會立即洗漱睡覺。他更習慣用手機刷刷微博,看些休閑娛樂的內(nèi)容。直到凌晨2點,他才決定睡覺。
“凌晨2點睡的話,基本上上午10點半起床了”,他不好意思地笑著說,“大四就沒什么課了,起床就直接吃午飯,然后去實驗室,一直到晚上。”
然而對于有晚睡經(jīng)歷的戴晴和室友來說,早晨起床是件困難的事。大三的課程依然繁重,她們需要早起去教室上課。“有的時候實在沒有辦法起床,那只能翹課了”。
在戴晴看來,熬夜的情況隨著年級的增高而加重。大學剛入學時,有點“后高中時代”的規(guī)律感。“進入大學好像突然就‘解放’了,要‘放飛自己了’!”戴晴笑著說。
對于學生熬夜的問題,天津一所高校的輔導員李老師表示,自己曾每天住在值班室,晚上會在樓里轉轉。因為周一到周五的晚上會熄燈,所以學生們整體上能夠準時就寢,也比較安靜,熬夜是個別的情況。他認為寢室作息與熄燈時間有一定關系,在不熄燈的周六日和考試周,宿舍熬夜情況就會比較嚴重。對于學生們熬夜的原因,他覺得“一方面有外在的客觀原因,網(wǎng)絡的誘惑。也有主觀的原因,比如比較貪玩”。
離開校園后更關注體質(zhì)問題
畢業(yè)后,宋瑋如愿進入了一家媒體工作。相較于上學時熬夜寫稿,通宵剪輯視頻作業(yè),她坦言自己現(xiàn)在的生活更健康。
“以前也明白要規(guī)律作息,但就是不能落實到行動上。”直到自己的頸椎、視力相繼提出“抗議”,她才把“一定要休息好”作為頭等重要的事情對待。
她覺得上大學時的態(tài)度是“干啥都行就是不想睡覺”,而工作兩年后自己更加愛惜身體,“什么都不能阻擋我按時睡覺。”在她看來,觀念的轉變和一個人的成熟度以及身邊越來越多疾病年輕化的現(xiàn)象有關。
曾有著6年之長“熬夜癮”的顏之感慨,“還是早睡好。”她坦言,過去自己幾乎每晚到兩三點入睡,熬夜已如三餐,打游戲、刷劇,她永遠是宿舍最后一個入睡。
促使她想要改變這一局面的是她身體發(fā)出的強烈預警:時常熬到半夜異常心慌,心就在胸口像是要跳出來,早上起來喘不上氣,心情也特別糟糕,不想跟任何人說話,臉上冒痘痘的情況也是從來沒停過。